追察矿务这条线索,正因为这条线索是生死攸关。
他应该谨慎一些,再谨慎一些,也许根本就不应当把春归的外家牵涉进这场争夺。
且兰庭今日,同样也听说了马伯硕在京城闹生的事故,脑子只需转个半圈,兰庭也知道这件事是谁在幕后策划,没有旁人,一定是他的那位老祖母和老祖母的兄长江琛。
兰庭拿不准大舅母的态度,但他看春归这样的神情,便以为今日是在安乐院受了窝囊气。
“辉辉放心,表姐夫的事,我已经安排了人彻察……”
“察不察又如何,表姐横竖了铁了心的要和表姐夫和离了。”春归垂着眼睑。
“也不是不能挽回……”
“强扭的瓜不甜。”
“大舅母是否心生误解……”
“你不要诋毁大舅母!”
兰庭怔住了。
他想靠近春归,可他才刚刚伸出手去,就被春归一躲。
“我要为外祖父及舅舅服丧,大爷还是……暂时回避吧。”
兰庭的手就这样停滞在虚空,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你,在自责?”
“我哪里在自责?!”春归冷笑,半晌才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