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童提刑。一来童提刑只是刑官,并不参与地方政务,可以说童提刑的作用甚至不及孟治,倘若童提刑乃内奸,郑秀不可能作出献祭孟治的决定;再者,童提刑要是内奸,当初柯全指控他利用刑问威逼利诱时,童提刑当众承认的话,相信无论皇上有多倚重周王,只怕也会生疑,否决殿下及迳勿的请谏了。”
“说得在理。”兰庭颔首:“接下来呢?”
春归语塞,因为接下来她实在不知还有哪位担保清白无辜了。
半晌后才道:“能不能从袁箕的立场反向推断?袁箕是被郑秀利用而不自知,那么他的身边必然存在郑秀的耳目,是这耳目游说袁箕毒杀元同知,力保孟治。”
“这耳目不大可能是袁箕的客僚。”兰庭显然也尝试过从此方向推断:“我们已知的是,袁箕计划中梁氏是关键人,而梁氏必为死士,但这一死士不大可能为袁箕安排,因为袁箕投效临淄王的决定是在皇长孙被废之后,他不可能在数年之前便于江南安插一员死士,作为内阁文臣,袁箕也没有私培死士的必要。”
“梁氏只有可能是临淄王,抑或魏国公的死士。”春归道。
“无论梁氏是谁的死士,都必然是耳目推荐给袁箕,但倘若这一耳目是客僚,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