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仍燃着篝火照明,当兰庭终于放开春归后,他看见了春归的半侧面孔:“谁打的?”
语气异常森冷。
说实在其实何氏那一巴掌虽狠,但不至于打得春归半张脸高肿,这时巴掌印都已经消褪了,只是嘴角还有微毫伤痕,连春归都闹不清她家赵大爷怎么就能笃断她挨了耳光,不过她原本也记着仇,准备告状的,这时自然不会隐瞒:“何氏,她非但打了我一耳光,也是她撺掇这伙人的头目把我劫来了这里,还打算着要毁了我清白,整得我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呢。”
“哪个何氏?”兰庭压根就不记得还有这么号人物了。
“三婶娘的弟妇,因为害杀侄儿侄女被休,也因她罪行暴露多得莫问,所以迁恨了我。”
“她怎么和劫匪头目勾搭上了?”兰庭蹙着眉。
“我是听莫问曾经提起过,何氏和丹阳子有些瓜葛,应当是丹阳子得她求救,请托了魏国公插手,何父带着何氏回陕途中,遇山匪劫道,何氏不知所踪,她既出现在此,不用说那伙山匪是哪伙山匪了,我也是因为认出了何氏,才断定劫匪是魏国公的人。”春归只好再次用莫问小道解释。
兰庭用指腹轻触春归嘴角的伤痕,虽没发觉春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