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父亲却看向窗外,甚至没听见他轻轻唤的一声,俨然走神走得相当厉害,还是湛哥儿推着父亲的胳膊:“爷爷,阿爹在喊你。”
娄藏这才转头看向他的长子:“回来了?”
“是。”娄钰行了礼,笑着对小儿道:“湛哥儿出去玩会子再练字吧。”
娄藏却按住了孙儿:“外头热,莫出去瞎跑,就在屋子里歇会儿。”
他拿着扇子过来,却合拢握在掌心:“出去说。”
父子两个绕着书房外的廊庑走出二十几步,才站住了,娄钰压低声道:“情况是真不大好,张家已经被锦衣卫抄检了,确有一间密室,一大家子人,连女眷都被看押起来,别的就再打听不出什么,父亲……”
娄藏一声长叹:“不用再打听了。”
“湛哥儿他……”
“我已经替湛哥儿请了先生,这孩子天赋也好,又还听教上进,从商未免可惜,让他好好读书吧,日后说不定能考取功名,也不枉了,父祖的栽培。”娄藏闭上眼睛。
“是。”娄钰垂头道。
娄藏闭目一阵,似乎还要交待儿子几句话,却有一个仆从入内禀报:“赵副使请见老爷。”
“赵副使?他怎么这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