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前说明,他是个老实人,不待宜人问,就按我的嘱咐原原本本交待了。”
又怕不足以说服春归,渠出此时再不敢一字相瞒,把这几日在张家窥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兜了底,但仍难免外加解释:“我听张况岜的口风,想着一切俨然尽在赵大爷掌握,且我又确然没有探听分明静玄是被谁杀害因何被杀害,就没急着向宜人禀报……”
蠢货!
渠出话没说完脑子里就响起了玉阳真君的一声怒斥,她的脸色顿时煞白得几乎接近透明了。
顿时也从心里生起一股戾气来——最多不就是魂飞魄散么,既注定这样收场,还怕哪门子的真君神族?
不过渠出控制不住脑子自然而然产生的回应:真君息怒,是小魂蠢钝,冥顽不灵。
好在春归并没有留意到渠出的破绽,她接受了一大长篇欲盖弥彰的解释。
“你是什么人?”她问的是那男魂。
“我生前姓袁,名民安,昌国县人,是张家的采矿工,三年之前七月,我与张家其余采矿工共四十余人,受矿头差遣负责运送铁矿往宁波,却未得允许回到临安矿地,被调遣去了另一处矿地,起初我们并未生疑,直到……抵达矿地当晚,矿头好酒好肉宴请我们,我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