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已早非太祖年间,天下初定战火方歇之时,所以赵副使心中也必然清楚世袭粮长制难以再继,只能改由地方大贾轮流承担,但朝廷所能给予的利益,已经不再让商贾趋之若鹜了,可以说在江南四省重点试行的改制,从根本上损及了我等商贾的利益,娄某的确不是短见的人,不敢也不会违逆朝廷政令,但赵副使说的却是让娄某来做这出头鸟,率先响应……这便是与杭州府乃至江南四省的大贾为敌,娄某虽是富甲一方,却着实承受不住众矢之的,娄某看不见利益何在,但风险却是清清楚楚的。”
“娄公不用急着推拒,待过些时日,殿下与赵某还会正式召集四省大贾议商,还望娄公好生斟酌。”
兰庭也不再苦口婆心相劝,他起身告辞,娄藏仍然送至大门内。
四管事今日一直跟随娄藏左右,待兰庭告辞后,她搔了一搔发顶,迟疑道:“老爷这么干脆就拒绝了赵副使,怕会留下后患吧,万一要是周王殿下最终问鼎储位……”
“那又如何呢?”娄藏这时脸上不见丝毫笑容,转身大步踱回厅堂,这才拿起茶盏来泯了一口,将茶盏就这样持在指掌中:“我娄家只是一方商贾,从来无涉朝廷党争,纵便不为党争所利用,也引不来杀身灭门的祸殃!无非便是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