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倒也给了一部份家里,多数都是花在了惠丫头身上,怕我苛虐惠丫头,还专门把钱给了刘氏,让他们两个的姨娘管顾惠丫头的饮食,又替惠丫头谋划了出路,孩儿他爹极其恼火,原本要拘着惠丫头不让去县城,是我……我知道孩儿他爹是因为过去的积怨,但也不愿真看着他和费聪闹得父子反目,我想着这件事依了费聪,对家里也是有好处的。
便是惠丫头日后有那命数,高攀上富贵人家,到底费聪也不能不管他爹的病,再讲安乐好歹也是他的手足,他和惠丫头过着好日子,手缝里漏下的,也足够孩儿他爹和安乐的衣食了。所以那天,惠丫头说姨娘家厨房走水,她回来吃饭,我是打算着弥补一番,才忙不迭又去买了肉,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彭氏叹了一声:“怎想到吃完饭没隔多久,惠丫头就闹肚子疼,孩儿他爹请了胡大夫来,胡大夫却说惠丫头得的是急腹症,没得治了!惠丫头死后,我见她竟然是满脸绀紫、七窍流血……就晓得是中了鼠毒。我想着孩儿他爹给惠丫头盛的一碗米汤……原本是热天儿,我家就爱把米汤放凉了解渴,我还趁热的时候往里头加了蔗糖,安乐往往喝起来没个饱,我怕他喝多了反而会闹膈胀,所以就放得高了些,让孩子们够不着。孩儿他爹寻常也想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