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待也就罢了,若实在受不了辛苦,别瞒着我,大不了阿娘接你回来,你阿爹也说了,一家人能守在一处更重要,你可不是没有退路的人。”
说着说着眼泪就往下掉。
渠出再一边冷眼瞧着,心下倒也认同:彭氏确然是心疼女儿的,可惜只心疼自己的骨肉,就没把费聪兄妹两个当人看,当然费厚才最可恨,瞅彭氏为了他都宁愿让亲生女儿去做雇工了,足证彭氏心再往偏里长,只要费厚这当爹的不纵容,彭氏也不能够明目张胆苛虐费聪兄妹两,真难怪费惠这小丫头而今对亲爹的怨气更大了。
忽而又听屋子外头有个女人喊道:“费家妹子在不?”
彭氏连忙迎出:“嫂嫂来了,小些声儿,我家孩儿他爹昨晚咳了一宿,还睡着呢。”
妇人正是和彭氏交好的那位,但这回并没有压着声儿:“火烧眉毛了,你还顾着他呢!你家小子,就是费聪,把省里的提刑老爷都请去了刘家,还有前些天来咱们村里的小道长,口口声声要把你治罪呢,一拨人往这边来,要逮你去受审,另一拨人都去请里长了!满村的人现在可都议论,说你家惠丫头就是你用鼠药毒害的,否则惠丫头怎会冤灵不散?妹子你可得说句实话了,你究竟有没有做过那等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