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春归也不由感慨:“看来要想受雇于娄氏绸庄,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听这阵势,都不亚于朝廷科举选士了。
“听起来娄家擢选织绸工,倒比宫廷采选还要令杭州府百姓趋之若骛了。”周王道。
“那是自然,宫廷采选有什么好?无非先行给付入选人家一笔聘礼,这笔聘礼经过层层官员盘剥,落到人家手中也不知还剩几个铜板。落选者不提,就算选入宫廷,大多数都是为奴为婢,从此再难与家人见面,一入宫墙,生死不知,十有八九都不能再照济家人。确也有幸运者因为秀色夺人聪慧压众选为妃嫔,从此尊荣富贵,可这万里挑一的事儿于普通百姓而言无异于画饼充饥,所以不管是贪图财利者又或是真正疼爱女儿的百姓,若有别的出路,谁乐意家中女儿采选入宫?”春归看来确然娄家的织绸工对多少平民女孩儿而言才是真正的终生有靠、前途似锦。
“三弟说得有理,看来确然是二哥我不知民间疾苦了。”
春归:……
明妹妹认真不幸,怎么嫁了这样一个花言巧语的夫君!
她转过面孔去继续认真听兰庭往下说。
“且娄氏绸庄只要签订了雇佣契约,立时便会先给付雇工家中一笔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