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的蹲下身体,等着谢百久心有余悸的劲头彻底过去,犹犹豫豫问出“尊驾何人有何贵干”的话。
这舱房里原本就是搁置杂物的仓库,连根条凳都没有,老道干脆盘膝坐在地板上,那拂尘照旧搭在胳膊肘,仙风道骨的气派竟也一点不减,他正视着对方湿漉漉的眼睛,心说魏国公怎么选了这么个不失迂腐的娘娘腔,一点都没想到吊儿郎当的莫问小道还有本事把人吓成这副德性。
“老道的道号你便莫问了,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百久刚因丹阳子和蔼可亲的面貌和平易近人的坐姿消除了几分恐惧,听这话后心又悬了起来:神棍原来都是如此可怕的存在么?怎么一开口尽是威胁?
就见老道一扬拂尘,谢百久以为对方立时就要动刑,像个即将被收的游魂野鬼般立时闭上了眼睛,却是等好半天没觉得身上哪里疼痛,又才瑟瑟发抖的睁眼……咦?这老道的拂尘竟然内藏机窍,尘尾和持柄还可以拆分为二?谢百久便把眼睛瞪大了些。
眼睁睁地看着老道从凿空的持柄里抽出一卷纸,单手递过来。
谢百久照着烛火一看,又惊又喜:“欢好令?道长是自己人?”
站在门外的兰庭听见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