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描得花里胡哨的圆桌上轻轻几敲:“背后谋主能够洞悉咱们未与家眷同行,而分道自往江南,这份机谋俨然就胜于齐王党,所以谋主是谁其实不难猜测。”
周王也在略一沉吟后就有了论断:“魏国公郑秀?”
“魏国公行事谨慎,既然安排了谢百久先咱们一步赶到金陵,又怎会想不到让这伙耳目居留客栈长达一月之久是个显然的破绽,极易被咱们察觉蹊跷,他若真是想行离间之计,便不会让谢百久如此轻易就暴露了。”
凭郑秀的能力,当然大可以安排一处民宅,让谢百久一伙人安置栖身,如此一来兰庭就算怀疑谢百久是另有来历,证实起来也颇废一些周折,比如探明谢百久到底是最近才来金陵抑或一直栖居在此就大不容易,而这一点若然不能确定,兰庭就无法确断谢百久的出现是否针对周王监政江南。
当然郑秀若然真想让谢百久达成接近他们的目的,更加不会授意如此刻意的攀交了。
兰庭极早之前就已经关注魏国公府,不过直至如今,他仍然认为他所察知的所谓隐情实则是郑秀有意让他察知的事体,郑秀深谙盯踪之法,那么谢百久这回安插耳目盯踪九州客驿的事怎会轻而易举就暴露?
可别说郑秀是郑秀,谢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