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懒腰,肚子里就“咕噜”一声响,转脸果然就看见了春归嫌弃的神色。
“吃了睡睡了吃懒入膏肓的家伙!”——这句话竟然是春归与莫问的异口同声。
春归怔了一怔,到底忍俊不住,瞪着莫问笑了一阵直把心底笑出几分感慨来。
白云苍狗,转瞬情境人事都似悬异殊非,可莫名又觉时光仍然停驻从前,春归此时此刻甚至有些感激莫问一些没变了。
她转过身靠着边栅,看右岸已经开始涌现的暮色,这时芦苇岸仿佛终于到了尽头,渐次有了人烟。
“喝几杯吧,咱们也许久没有开怀畅饮了。”莫问提议道。
春归很狐疑:“我们什么时候开怀畅饮过?”
“有一年你提议偷师傅的酒喝,可别不认账!”
“但我记得清楚后来我一滴酒都没喝到!”
“那是柴生不愿让你喝醉了,怕没法同顾叔顾婶交待,好容易偷出
的酒被他故意弄洒了!”
“竟是这样?”春归笑道:“我一直以为是被小道你先就喝光了,柴生哥怕我生气又跟你争执,才故意说是不小心弄洒了。”
“柴生也就只有饮酒这件事会怫你的意,别的可都迁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