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早看见了挨着张太后所座的罗汉床一边的玫瑰椅上,眼睛还没彻底消了红肿的贤嫔,不知是气色的缘故还是铅粉施得太厚,总之一张面容今日显得尤其煞白,更衬出了唇色的一抹血红……贤嫔的年岁论来与贵妃相当,姿色却着实相差太大。
唯一还算标致的那双单凤眼,在听闻敬妃的话后也瞪得有如两把火铳,这下越发显出红肿来了。
“我有什么罪错,王太后凭何施以教诫?!”
“贤嫔若无罪错,如何会受皇上贬斥?且贤嫔此时出言不逊不服太后教诫就该当斥责!”敬妃用力板着面孔,但春归看得见敬妃的指尖仍在微微抽搐,看来这位娘娘到底还不适应威严强势啊。
悄悄观察张太后。
眉心皱得几乎能夹死蚊蝇了。
张太后最烦争执,尤其最烦以礼规律法为基准的争执,她往往会被驳个哑口无言,且今日的事若无贤嫔在场,让她怎么冲顾氏开口?慈宁宫的王太后难不成当真成了精?竟能未卜先知所以赶忙一步要把贤嫔调虎离山?不对,调虎离山仿佛不能这么用?张太后莫名走了神。
还是严宫令把敬妃的意图瞧得明明白白,出面转圜:“娘娘不能
阻止圣德太后教诫贤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