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如此,他还偏要坚持进孝,那盆虎刺梅是他请了园艺名家造的景,极其稀罕的,世间再无第二盆,却被慈宁宫转手就给了猫儿狗儿,半点不稀罕。”
惠妃忙问道:“怎么那盆景竟然是太孙孝敬给娘娘的?”
“眼瞅着立了春,太孙请人精心打造了两盆盆景,也不是光想着我这亲曾祖母,没忘了也该孝敬慈宁宫。”
“既是太孙殿下孝敬给两位娘娘的盆景,妾身与乔婕妤就更不敢索赐了,只是……无端端送回慈宁宫去更该受圣德太后责罚了,妾身恳请娘娘能替妾身及乔婕妤转圜。”
张太后正要答允,严宫令终于忍不住开口:“圣德娘娘既应了把盆景赏赐长乐宫,惠妃同乔婕妤均应领恩,怎能反而因为盆景本是太孙殿下进献便推拒圣德娘娘的恩赐?圣慈娘娘就更加不宜干涉了。”
惠妃还欲争辩,张太后便不耐烦起来。
她最厌烦的就是理论争辩,因为往往到头来是她站不住道理。
“不就是一盆花儿,这算什么要紧事?慈宁宫自己看不入眼,难不成我还要强逼着她领太孙的孝敬?惠妃你也大大需不着如此小心谨慎,就算没养好那盆虎刺梅,慈宁宫也不至于拿此鸡毛蒜皮的事体大作文章,且就算她要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