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会再怨恨弘复帝的凉薄无情了。
皇后不知道弘复帝回到乾清宫后,缓了老长一阵儿,直到夜半三更时才召见被她作为理所当然的代价招供出来的吴司行。
其实吴太监和高厂公年岁相仿,但前者看上去着实已
然老迈,颤颤巍巍入内连膝跪的动作都行为得摇摇欲坠,但弘复帝看得出来他不是因为惶恐。
御书房的灯烛辉煌,烘托的却是辛酸悲凉,有些遥远的记忆似乎鲜活似乎恍惚,主仆之间有甚长一阵相对无言。
吴司行跪在地上,渐渐反而稳定了身体。
“朕想起当年,相比宜公,与大伴反而更加亲近。”弘复帝垂着头,目光并没盯着被他称为大伴的太监:“朕那时还不是储君,并不住在慈庆宫,一回因为受到刁难,罚跪罚得饥肠辘辘,是大伴忍无可忍闯去储秀宫,拼得头破血流,终于是哀求得先帝免了那场责惩。”
“是,奴婢一直不如得宜沉稳,当时只觉义愤填膺,却没想到这样一闹,更加会让皇上举步维艰。”吴司行似乎也沉浸在那遥远的往昔岁月。
“你从来就是重情重义的人,且又还认死理,不过你也知道有的事情并不能够胜任,你陪着朕一路煎熬,到头来却只愿意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