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享其成。”四老爷呵呵笑道:“我最不会的就是剔鱼骨了,不敢乱献殷勤,生怕鱼骨没有剔净让娘子卡住了该如何是好?娘子莫急眼,咱们有福同享,无骨鱼肉一人一半。”
三夫人无声微笑,三老爷任劳任怨又再专心剔鱼骨。
春归瞅着这情境,两对夫妻,三叔父和三叔母虽则不像四叔父和四叔母一样活泼笑闹,倒也不似渠出说的那
般尴尬疏远,至于两人间的彼此信赖更是勿庸置疑的,要不三叔母哪里会把自己原本不可告人的心事向三叔父坦诉呢?
时不时就闻爆竹炸响,渐次有烟花在夜空绽放,楼上的“已婚人士”酒足饭饱,听闻楼下的少男少女开始猜枚行令。
更晚些的时候,兰楼几兄弟邀着姐妹们更上一层楼去观景,兰庭终于得以脱身,顶着两个叔父的调侃拉了春归往底下走,他们找到一个幽静的地方,依着墙角建好的小亭子里,这里赏不成灯街热闹,但是个耳鬓厮磨的好地方。
膝盖挨着膝盖,指掌牵着指掌,春归依偎着兰庭的肩头,她觉得这个上元佳节让她终于体会到了久违的静好,仿佛岁月至此应当太平,余生从今赢获安足。
但她知道兰庭心里还装着不少的虑计,不说朝堂将至的乱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