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具心机城府,竟让太后娘娘也误解宝儿不知礼数,还望皇上能够宽容宝儿的过失,妾身见她这段时日因为责教而委屈难过,着实是……妾身也不敢再留宝儿长住宫中了,望皇上允许宝儿回府,论来六弟妇过世,宝儿也应当为婶母服丧。”
“安陆侯府不是还在治丧么?服丧也不急在此时,母后既然令责江三娘习守规教,未得母后允令朕怎能横加干涉?且朕听惠妃之意,似乎不满母后的处断,颇有几分埋怨母后偏心顾娘……”
“妾身不敢。”惠妃连忙膝跪于地。
“母后怎会无缘无故只因他人唆使便责令官眷?江三娘虽应依从服丧的礼法,却无因为服丧而逃脱责令的特权,总之除非母后撤除责令,江三娘不能辞宫回府,惠妃也当谨记母后的教诲。”弘复帝继续敲打。
总归是惠妃这回抬头挺胸的“侍寝”,垂头丧气的回宫,越发是把春归恨了个咬牙切齿,不过她也意识到弘复帝不知因何缘故对她心生不满,不得不审视自己原本的想法,开始动摇了要让春归伏尸内廷的初衷。
宫外父亲已然和曹安足在运筹废储,这回可谓已到给予太孙迎头痛击的时机,如此关键的时候万万不能横生枝节,惠妃不是没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耐性,她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