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闲得发慌没事找事么?安陆侯江琛的作派就不提了,惠妃自以为靠着那番矫揉作态瞒骗得了皇上,也能瞒骗得过太后娘娘一双慧眼?萧宫令着实觉得荒唐可笑。
惠妃骨子里就是个自自傲的性情,入宫之后才为情势所逼不得不做小伏低,不过打心底儿却从来只把萧宫令当作仆从看待,此时受这话一逼呛,腹腔里简直郁火万丈,烧灼得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态度便显得几分强硬:“顾宜人也太过小题大作了,三娘确然因着上回在太师府的争执,昨日对她稍有冲撞,不过已经赔礼告错,顾宜人怎能谤毁三娘跋扈不知礼数!”
“惠妃也不必焦虑,娘娘怎是严苛的人?娘娘情知如今多少公侯勋贵之家,尤其对女孩儿都是当为娇客
宠惯,江姑娘便是刁蛮一些也并非不合情理,大可不必以罪错而论,惠妃为娘娘的子媳,娘娘是以也没把江姑娘当作不相干的人,所以才有了考较的念头,奴婢说句逆耳的忠言,惠妃身为姑母,自是爱惜江姑娘的,可若宠惯得过了头,尤其在大是大非上失教,那可反而无益江姑娘的日后了,太后娘娘今日并非追究昨日一场风波,惠妃不用担心江姑娘会受责备。”
惠妃听出萧宫令在“昨日风波”几字上略略加重语气,心头更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