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统的罪行,兰庭不屑将计就计,靠着谤毁女子清誉达成易储目的,他现今如果愿意采取此流伎俩,当初便不会拒绝生母以死相逼,而会受胁于生母谤害沈夫人了。
此时此境,春归也自然不可能盯着太孙一直打量。
脚踏实地后立即行礼,有意提高声嗓:“臣妇奉惠妃娘娘召见,未知殿下何故中途阻拦?”
这里是慈庆宫,俱东宫之实,门前尚有太孙属官进进出出,更不乏厂卫安插的眼线,而高琼父子已被处决,朝中对太孙诽议不断,东宫属臣哪怕高氏残党,也不尽然都是任往复此类居心不轨之徒,多数人还是死心踏地追随太孙,虽然是将轩翥堂当作敌仇,不过抱持的都是“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心态,坚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绝对不会赞成太子妃在此节骨眼上授人以柄。
就更不说奉弘复帝之令督促太孙知错悔改的厂卫暗探了,他们若敢放纵,那就是失职。
且凭着陶啸深和兰庭的私交,也绝对不会眼看着春归遇害。
自从春归获令入宫小住,兰庭便谆谆叮嘱了多种应对方式,总之春归绝对不会悄无声息就被抬入慈庆宫。
春归行礼后便一直低垂眼睑,但纵然如此也感受到了太孙冷冷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