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又再收拢了指掌,紧紧掐着高氏的手腕:“娘娘因高琼父子伏法而怨恨臣妇,欲将臣妇致之死地,但臣妇却是获圣令诏入内廷,且太孙殿下也是当众声称娘娘面见臣妇并无恶意,倘若臣妇今日在慈庆宫中遭遇不测,非但娘娘必当谋害命妇之罪,太孙殿下必也不能独善其身,临到头来岂不会让意图储位者坐收渔翁之利?还请娘娘千万顾及殿下安危,勿因一时糊涂而祸及太孙。”
高氏那两条秀气的眉毛挑高几近就要“展翅而飞”,奋力甩着胳膊,奈何虽长着副蛇蝎心肠却因多年以来的四肢不勤实在无能摆脱扼制,眼看着这么多宫人果然因为春归的话更加犹豫不决,她那心腹仆妇却像是被一搡闪了腰,只伫在那里“咝咝”的直吸凉气,高氏自然越发的恼恨:“贱人,你和赵兰庭串通秦询夫妇及董贼谤害本宫父兄,竟还口口声声是替太孙着想,你休想挑拨本宫与太孙母子之间骨肉之情!”
春归暗忖:我家大爷认真厉害,料到经南台子虚庵数月幽禁,沈皇后已经将太子妃从前的心腹多半剪除,如今慈庆宫里的宦官宫婢不仅有沈皇后的耳目,便是不对沈皇后言听计从的,也多为太孙的忠仆,储君如今的处境可更非从前,这些人哪里还敢为所欲为,且高氏今日拦截我来慈庆宫,背后计划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