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宠纵了些?”
这话让龚氏微微一怔,眼眸略有躲闪:安陆侯府的女眷,实在没几个机智聪慧的,又好在惠妃还算敏锐,更好在是她赶上了时机,能够得入内廷。
便也没再完全遮掩自己的见解:“若是只在侯府,有亲长们的疼爱宝儿自是无需谨小慎微,不过眼前情势之下,又是身于内廷,娘娘还是应当对宝儿有所约束,妾身只是担心万一宝儿冲撞了宫里贵人……”
“她只在长乐宫,并不会出了这扇宫门四处闲逛,而在这扇宫门里,又哪里会有宝儿不能冲撞的贵人。”惠妃又把半张面孔转了过去,看向宫廊前方不远的曲折处,唇角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的笑意:“我出生的时候,父亲还未袭爵,那时叔祖父为一家之主,不过姑母已经嫁入赵门,父亲为了不让我受委屈,我未知人事的时候便一住在姑母家中,那时姑母已为轩翥堂的宗妇,所以父母虽说还在叔祖父的打压下艰难渡日,我却从来没有受过丝毫委屈,我当时的性情,更比宝儿还要矝傲,就论湘姐姐,她是轩翥堂大宗嫡女,受任中士的教引,谁不说她端庄淑雅?可我偏是连她也不想搭理,别说因为寄人篱下便示好巴结了,湘姐姐嘴上不说,心里也一直都觉得我狂妄骄横,怕是看定了我日后必然会为这性情所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