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春归自从察实了朱夫人旧案的真相,便再难如从前一般应酬老太太,就像她刚才的交心话,她和老太太之间本非血亲,她也一早洞察了老太太待她无非功利,无非是看在兰庭的情面上,她还愿意与老太太虚以委蛇。
不过老太太既然连对待兰庭都是如此铁石心肠,她何苦彩衣娱亲?
今后送去踌躇园的菜肴茶点都得中断了,就连家传养身之法以及阮中士所授的养颜良方,老太太也休想她再孝敬!
更不说以尊长之名欺压!
连宫里的张太后都无法得逞,春归实在不屑老太太及二夫人的种种伎俩。
太师府里是不用担心的,春归自信完全能够“自食其力”,唯有宫廷……虽说她现在也算有了宜人的诰命,但一旦入宫,依然有如虎狼谷中一只白兔,完全没有自保之能。
“惠妃若想借刀,也无非是万选侍。”春归猜测她需要主要防范之人。
“未必。”兰庭睁开眼,稍稍放松怀抱,以便于能让春归看清他凝重的神色:“万选侍可不是冲动之徒,惠妃还使不动她这把刀匕,不过太子妃高氏,应当会从南台获释了。”
“太子妃还能获释?!”春归惊道。
“皇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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