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儿媳服侍汤药,好在如此,曹妈妈多少还不曾受到饥寒之苦。
但儿媳妇也是有所抱怨的。
“婆母便是回了主家,也不该把赵家大爷给您养老的宅田都拱手交给了大太太,而今可好,大太太压根便不再顾及婆母的衣食汤药,且还振振有词,说什么婆母原本已非奴籍,朱家也不曾仍将婆母当作仆婢使唤,意思就是朱家再无责任管顾婆母的衣食药用呗,也不想想婆母确然是已非奴籍,那就该将赵家大爷给的宅田交还,婆母才有养老之处。”儿媳其实早有想法,这日里干脆掏了心窝子:“婆母非奴籍,但相公及我,连带着小姑子身契仍在大太太手中,我们可都还是朱家的仆婢,婆母要有个万一……大太太再不交还地契,咱们也不能和主家理论,岂不是白白让大太太占了我家的财产?趁着婆母这时人还清醒,干脆求了大太太,一来是交还财产,再者放了我们一家的自由身……”
话音还未落地,曹妈妈就被儿媳的话气得暴起,伸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中儿媳的左脸:“黑心肝的白眼狼,不忠不义的狗东西,也不想想你这些年来不靠主家恩恤,身上穿的嘴里吃的从哪里来?还敢口口声声要大太太交还财产?你哪里来的财产?那可都是大夫人的妆奁,姓朱不姓曹,更是一分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