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生前的婢女,竟然得幸嫁给堂堂侯府子弟为正室,压根就不相信是因为龚氏忠心事主的缘故。且龚氏的言行作态,毫无‘得幸’的自觉,她甚至敢违逆安陆侯的嘱令,自作主张与我交恶,她是哪里来的底气又哪里来的胆识?”
春归终于移动脚步,不再立在廊庑底下继续看北风卷得飞雪如絮,她掀开帘子回到避风的居室,炕床上早已换上了锦褥,脚踏上也搭了张银狐皮,厚桑纸糊的窗户使得屋子里光色苍黯,下昼时分已经有如黄昏。
风雪不侵暖室,但那如影随形的冷寒却一点也没有得到缓解。
早前随手搁在炕几上的银炭炉尚存余温,春归拿着歪靠在引枕上,她低垂着眉眼,便带着几分昏昏欲睡的懒疲,但她当然不是真有睡意,看也不看就知道渠出已然是跟着她进来。
“我让你去安陆侯府窥看,结果你告诉我安陆侯对待龚氏的态度确然蹊跷,其实就更证实了我心里的猜测,龚氏对于安陆侯而言,是六个子媳中唯一得他真正看重的人,那么龚氏何德何能?
朱夫人被弃,万贵妃紧跟着失势,看似沈皇后得利,那么沈皇后为了进一步交好太师府,荐举江氏女入宫并不奇诡,因为太师府门第清贵,几代以来从无女儿入宫为妃,所以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