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氏一怔,眼角再次眯了一眯。
赵兰庭对安陆侯府的诸位,从来不以亲戚相称,与其说是敬重,不如说是生份,但谁让他是轩翥堂的家主呢,侯爷也不能狠端亲长的架子慑服,且侯爷也说了,赵太师迂腐归迂腐,眼光却是很不错的,更不说轩翥堂几代积累的人势也绝对不容小觑,这便是面对赵兰庭的不恭不顺,侯爷纵管火光,却还不得不纵容示好的缘故。
毕竟一宗之主,一家之长,不能简单的按照辈份交往。
可赵兰庭虽有资格恣狂,顾氏难不成以为便有底气傲慢呢?内宅才是女子的天地,顾氏如今在内宅,可算至小一辈,必须服从恭顺于诸位亲长,虽说如今她和赵兰庭如胶似膝有如蜜里调油,但她难道还真能指望着终生如是,靠着男人的宠爱张扬放肆!
若然朱夫人在世,如同顾氏这样的子媳怕得日日罚跪于堂前,不,朱夫人在世的话,顾氏根本就不能够抬进太师府的街门,便是作为妾室,都不够格。
龚氏微微一笑。
“今日我来,先是为了拜望姑母,再次也是奉了侯爷、侯夫人的嘱令,特地和顾娘道谢的。”
说的是道谢,但一直抬着的下巴却仍显出几分倨傲之意,这实在让春归极其疑惑,不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