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愁眉苦脸的丹阳子。
不过待他告辞之后,这处厅堂的隔扇之内,一个青衫玉衣的男子缓缓踱出,不多时,太孙竟也去而复返,仍往刚才的太师椅上一坐,绞眉冷哼的恼火形状:“任往复,你口口声声说这术士值得收买,在孤看来,全然就是个愚钝迂腐的蠢货,我就不信赵兰庭真是为了给个贱婢看诊,打发顾氏巴巴去王太后跟前儿托情,更不说,这术士又再拒绝了孤解救外王父!”
被太孙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连名带姓的称呼,任往复的脸上却是风平浪静,好一阵儿才露出些波纹来,还是笑意荡漾引起的,他站在一侧,似乎并不在意太孙是否赐坐,不过说出的话,听来却没体态那样谦恭了。
“经历郝祥义和雷涧一事,殿下可得更加谨慎些了,总该明白不是个个顺着殿下意愿的人,都是当真为了殿下着想,今日倘若丹阳子一口答应下来,殿下倒该怀疑他又是一个雷涧了,臣倒是认为,丹阳子拒绝了殿下为宋国公府求情,反而告诫殿下遵从圣意,才是存着忠心。”
“难道你也认为,孤应当置外祖父于不顾?”
“殿下乃秦姓,而非高姓,臣知道殿下孝顺嫡母,不过高家也确被察实意欲夺位,届时不仅太子妃自身难保,殿下更是会失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