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温守初隶属哪一阵营,肯定都不能够是周王的同盟,春归认为只要兰庭有此意识就足够了。
“横竖反正,温静是敌非友,从此我也不用再和姚氏交际应酬了。”春归便准备着履更衣,今日兰庭正式休假,怎么也得去踌躇园问候祖母的,更不说还得对老太太提议大妹妹的姻缘。
“辉辉要是仍有兴致与姚氏应酬,对于姚氏而言反而是个劫难。”兰庭笑着说。
“迳勿这是拐着弯的在赞自己呢,知道了知道了,迳勿确然待我体贴入微,论是功利场上如何,横竖不让我在别人跟前儿低声下气的含恨忍辱。”春归已经弯下了腰。
却被兰庭伸手一阻,他半蹲着身,亲手替春归穿好了绣鞋,又取下衣撑上的那件烟紫锦地绣深蓝花叶的琵琶袖短襦,替她系好衿结整理裙佩,温热的手掌掠过女子微红的耳鬓,扶了扶她装饰青丝的一朵珠花发簪:“爱护妻室是身为丈夫的责任,如此才算体贴入微。”
这个傍晚窗外斜阳正好,夫妻携手而出,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盆仙灵芝,芳瓣舒展,屋檐下的双燕,依依不舍准备南迁了,有桂子随着秋风落下一径,流香满园。
太师府外的车马道上,姚氏守着浑身湿透却又陷入醉睡的丈夫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