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翥堂赵门虽说显贵,说来我们家应该扫榻相迎,可论是太师府里哪位老爷少爷,既是冲着木末而来,也该先打听打听我家姑娘的习好,多少王公权勋要见,都是客客气气的亲自来送名帖,我家姑娘还不见得接待呢,别说打发个小厮儿吞吞吐吐的拿出个说几句话的由头了,也太傲慢,太轻视我家姑娘了。”
却被“女儿”一把拉住了小丫鬟,转脸道:“母亲莫急着拒客,我仿佛听大阿姐提起过,曾经与太师府的赵大爷是挚友,指不定这小厮儿是赵大爷遣来的呢,女儿以为,母亲还是先知会大阿姐才好。”
鸨母一听这话,态度立时大改。
她是开妓馆的,当然盼望着客似云来,要若木末真乐意接客,她可不管客人是否傲慢,于是忙颠着小脚就往后头的院子去,说话时却突然忘了小厮儿的名讳,皱着眉头半天想不起来。
木末听到“太师府”三字时已然是从榻上坐起,求证道:“是不是叫汤回?”
“正是正是,正是这两字儿。”鸨母一看木末这态度,简直喜出望外:“我这便去把那小厮领进来。”
“不劳妈妈,我亲自去。”话音刚落木末就已经走到了门帘前。
反把鸨母闹得一怔,心说这小厮儿可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