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谋划策,设计诱使何氏露出马脚,连如何逼问都设计妥当,三夫人自问一声,以为自己很可能只是停留于揣测怀疑的阶段,一直瞻前顾后,至多便是在康哥儿身上下功夫,纠正他对嫂嫂的厌恨而已了。
到这时她仍叹息:“虽说我隐隐有些怀疑,说实在却并不能笃断何氏当真会如此歹毒,亲耳听她交待了那桩桩恶行,我当时竟都觉得不敢置信全身发寒,她的父亲何公及其何家两个郎君,虽说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因科举仕途得志,但救危扶困正直仁义的品行却是有口皆碑的,听何氏的怨辞,何公也的确对她管教严格,谁能想到教养出来的女儿却如此阴险?就因为嫉恨,竟做出这样的弥天大罪。”
春归早前其实已经听先一步回来的渠出禀报了尚书府今日这场审问,但还是细问道:“何氏有没说她究竟从哪里习得害人于无形的手段?”
“她本不愿说,可父兄再度以送官相逼,她也只能交待了,说是那会儿子她还在祖籍安仁,住处隔壁有间被烧毁的道观,荒废多年,四邻都道那处宅基不祥,谁也不愿涉足,只何氏年小,还不怕那些神神鬼鬼的说法,常爱摸去道观里玩耍,一回竟见个老者藏在道观里,也不知是病了还是伤了,总之是不良于行。老者让何氏不许泄露他在废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