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妯娌两个“执手相看泪眼”时就已经悄无声息的远离炕床,且一度犹豫着是不是要干脆避开,但下意识间觉得还是逗留一阵最好,这时果然更觉得多亏没有因为礼数而先行避让。
“我与娘子都能体谅弟妇对于康儿的关爱,但康儿毕竟已经启蒙,且这些年看他的虚症已经彻底好转,实在不能够再当个闺阁女孩儿般的教养,让康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轩翥堂赵门家风清正,子弟均为儒生,且妹婿更于国子监任职,实则让康儿往太师府求学,乃父亲与我的主张,连二弟亦觉认同,所以……还请弟妇千万忍耐则个,对康儿不必异常溺爱。”
渠出这才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伍大老爷几息,一边暗忖着:好在这位还不算糊涂透顶。
又立时见何氏收了哀求的神色,不用一遮一抹就变了张脸皮,似乎极其的负愧和羞赧:“我是妇人之见,让大伯笑话了。”就此不再纠缠把康哥儿立即从太师府接回家的事。
可何氏在婆母跟前,又是另外的一套说辞了。
“嫂嫂仍怪我约束着康哥儿不和她亲近,怕是在大姑跟前儿多有怨言,蒋妈妈讲,大姑还为此把康哥儿敲打了几句,妾身听了心疼康哥儿白白受这委屈,再说心里头也十分挂念,想着康哥儿养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