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不过正如大爷刚才所说,这回处治,和柔彻底和斥园没了干连,今后谁再敢说她是准姨娘的话?且经过这回,她也应当死心了。”
“死心?我看未必。”春归半闭着眼,有气无力说道:“她若真这么容易死心,上回听说大爷在老太太跟前直言拒绝纳她为妾时就该死心了,结果呢?你道这回她真是误食了那碟馊腐的茶果才引起中毒?”
“难道不是?”菊羞愕然。
春归摇了摇头,馊腐的食物她不是没有吃过,当年母亲重病,手上所有的现钱都用来请医延药了,那会儿子她忙着侍疾,也无顾及生计,又不肯白受纪夫人的饭食,一日三餐唯有清粥咸菜囫囵填饱,长期以来,难免手足无力,一回去抓药,瞧见药铺掌柜往外丢馊腐的肉食,她看着几乎挪不动脚,到底是忍住羞耻之心,悄悄拾得人家丢弃的食物狼吞虎咽补充体力,也确实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的闹了几天,但并没有请医,几日后也渐渐康复了。
那些年她见识过人间疾苦,莫说乞丐,也亲眼目睹过贫困人家捡拾大户丢弃的肉食,确然也有吃了馊腐食物中毒身亡的,但其实多数人都无性命之忧。
和柔或许肠胃较比常人更虚弱些,但春归根本不信她的症状是因为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