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会想尽办法让你难消妄执!灰飞烟消才是你应得的孽报,但那不是我的。”
顾纤云最后看了程敏一眼,再也没有回头。
当春归围观韩夫人母子自认罪行的同时,兰庭却也再次向莫学士“告假”,他没急着回太师府,先是去了一处地方面见如今颇得弘复帝信重的陶啸深。
要说掩人耳目,这地方却还算处于闹市,兰庭其实并不在意让人目睹他和镇抚使有所来往。
陶啸深来的时候,一壶茶刚刚沏好,青碧的汤水咬紧白瓷盏口,一扇窗外,翠叶扶疏。
“迳勿今日相邀,是为何事?”镇抚使延续了干脆利落的作风。
兰庭微微一笑。
“前些时日无意之间,庭竟察觉太师府里有东厂暗探。”赵修撰先捧了茶杯,闻一闻白烟透着的清香。
这话却让陶啸深紧紧蹙起眉头。
“东厂耳目是不能拔除的,庭并非为这事为难陶镇使。”兰庭又是一笑。
“那么迳勿今日究竟是为何事?”
“那暗探在我四叔的书房偷放了一卷书稿。”兰庭拿出一张纸,递给陶啸深过目,而后又收回当场焚毁:“这卷书稿,现下已经确凿传到了太孙殿下手中,若庭预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