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的并不是多么核心的机密,对于春归而言毫无隐瞒的必要,且春归实在不忍打击这个热切期待着信任和重用的姑娘,便不犹豫地为她释疑:“顾家父子贪财,其实根本不在意女儿的死因,但无疑顾姨娘的死彻底斩断了父兄的财路,让他们日后再无借口向程世子索取钱银,他们又怎能甘心呢?他们不愿告官,也是因为害怕激怒了程世子得不到丝毫好处,所以一听姜熊说明顾姨娘是被鸩杀,他们的打算是以此为把柄敲诈程世子一笔钱银,所以我才让莫问授意姜熊,故意说程世子迟早会把他杀人灭口,父子两个还没有人为财死的胆气,却不甘心贱卖宅田从京城逃离。
他们只能选择告官,要是能让程敏获罪,一来程敏心有顾忌便不敢再行凶杀人,再者程敏逼害妾室,虽罪不及死,但依律也会赔偿死者家属一笔钱银,这符合顾家父子想要谋财的利益,他们又怎会不对姜熊的提议言听计从?你且想想顾家父子听姜熊承认是他的老娘及妻子一干人逼害顾姨娘,但顾家父子何曾对姜熊表现出丝毫仇恨怨愤,就应该知道他们当时另有谋划,根本就不关心顾姨娘是暴病身亡还是为人所害了。”
娇杏又惊又喜差不多就快喜极而泣了,难得她如此亢奋的心情影响下,仍然谨记分寸进退,并没有再追问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