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齐醉倒,就着清风明月,在外城的某处十来步就能丈量完毕的所谓小院里酣然大睡。
夜半三更,却有电闪雷鸣。
姜熊先就被惊醒了,他推醒仍然鼾声如雷的新酒友周老八:“这天气,莫不是暴雨要下来了?”
周老八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进屋睡吧,但我这只有一间屋子,需得姜大哥将就和我挤一晚了。”
“都是糙老爷们儿,谁讲究这个。”姜熊主动勾肩搭背,和周老八晃晃悠悠往屋子里走。
周老八早说了他无妻无子单身汉一个,屋子里的陈设自是十分简单,简单得甚至无法造成凌乱了,屋子和多少外城的民居一样没在墙上凿窗,这季候难免闷热,所以周老八把一张凉床搬到了近门的地方一横,床上铺着草席,衾被枕头一应俱无,再往里,原本应该摆床的地方倒是放着一张方桌四把条凳,周老八过去把四把条凳两两一并,往上一躺:“凉床挤不下咱们两个糙爷们儿,我就睡这上头吧。”
话音刚落,鼾声便起,比远处隐隐的闷雷还要响亮。
“还真是个糙爷们儿。”姜熊摇摇头,侧身躺在凉床上,这下子却一时没办法入睡了。
倒不是因为择席,也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