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难道就一点不为才说的那件事担忧?”
“有什么好担忧的?”四夫人弯着一双眉,人也往炕床上一靠:“说句大实话,要如今轩翥堂是大伯主事,遇着这事,他先慌了手脚其余人更是各执一词,那我肯定忐忑不安六神无主。不过如今既是庭哥儿主事,那我何必杞人忧天呢?论是太孙会不会中别人的奸计,庭哥儿怎么也不能够让你四叔遇险。”
春归又问:“说句大实话,要我知道院子里头伫在那些耳目暗探,恐怕是连觉也睡不安稳,总觉得无论干点啥事说点啥话,背后总有人偷窥,怎么四婶倒是一定不在意的?”
“完全不在意当然不能够,可是转念一想,总比毫无察觉一直被瞒在鼓里,到哪天被人从背后捅了刀子都没反应过来的强,就像庭哥儿说的一样,但凡是官宦勋贵之族,哪家府邸没有几个厂卫的暗探耳目?我们总算知道了两个在明面上的,顺籐摸瓜甚至能察个底儿清,有所针对的防范是一方面,未必就不能反过来利用。横竖这些事有庭哥儿和你四叔处办操心,他们既都说了无碍,我自然是放心的。”
“四婶这样信得过大爷,他毕竟还年轻呢。”
“这世上有的人活到此生半百,照样是稀里糊途,且老太爷那样精明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