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一边听易夫人劝慰谢四娘,一边打量。
眉眼和谢昭仪并无相似之处,眉色更浓,眼角更圆,上眼睑褶纹极深显,长出眼角寸许,原本应当让双目更有神采,奈何这些日子应当时常哭泣,下眼睑实在有些浮肿了。
自然也是无心妆扮,又因难免辗转反侧茶饭不思,脸上稍带着菜色。
听说干脆让程瑜忤逆父祖的提议,谢四娘惊呆了:“真与家族反目,三郎的前程可真就毁了?!”
易夫人恨铁不成钢:“那也总比你们两个真相约着殉情要好!你们以死抗争,到头来还不是要背着忤逆尊长宗族的罪名,还指望着一双子女离开父母庇护,日后能够平安喜乐?你们的婚姻,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不是无媒苟合,凭什么英国公府就能以莫须有之罪勒令程瑜休妻?父慈子孝,尊长不顾法理人伦,就算他们狠绝毒辣,状告程瑜不孝,国法也不会判定程瑜的罪行!除族也就除族了,你们一家四口能够骨肉/团聚、平安喜乐比什么都重要。”/
春归在一边拼命的颔首。
易夫人又道:“你没有任何罪错,程瑜直至如今还不肯听从父母之命写具休书,我也相信他待你也是有情有义的,你不如就这样提议,看他如何选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