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如今不宜思虑,且四叔院中已经出了个白鹭,指不定还有其余的耳目暗探,往那里议事太容易打草惊蛇,可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必须听在场的春归说明,要是把商谈的地点定在外院,少不得请春归前往,这更加容易惹眼,所以四老爷找了个借口说是请教春归如何烹制四夫人极合胃口的几味茶点,以备休沐时亲自下厨给妻子一个惊喜,鉴于四老爷和四夫人的素来恩爱,这说辞还算符合情理。
当然,在斥鷃园中,这套说辞也只需说给费嬷嬷听。
横竖兰庭也在场,可以免除瓜田李下的议论。
费嬷嬷当然不会伫在茶室监听,三人在这儿说话十分安全。
笔书不可能那样详尽,春归免不得把来龙去脉再说一番,再向四老爷赔礼:“因事发紧急,侄媳担心来不及防范阴谋,所以未经四叔许可,就把四叔的卷宗拆阅,果然发现其中一封文书内容极为蹊跷,侄媳为防打草惊蛇,没敢擅动,只是将文书的内容默记于心,再誊抄出来送给大爷。”
四老爷忙道:“多亏得侄媳妇机警,否则依内子的性情,这件事就被一带而过了,根本看不出白鹭的破绽。”
“那封文书应当是仿的四叔笔迹,侄媳与其余文书对应,笔迹看不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