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孤傲,且今日一见面,话说得就暧昧尖酸,哪里是诚心与我相交?既是格格不入,我也不想再与她来往叙谈,即便她真送来帖子,我也不作理会了,先知会迳勿一声儿,日后莫怪我慢怠旧识。”
“正应疏远,且不仅是木末,今后辉辉与人相交大可依从自身喜恶,不用顾虑太多。”兰庭这才又露出笑容:“今日酒席之上,我们把万顷兄拷问一番,他才露了些微口风,原来他是有回去逛鼓楼街上的宝砚坊,巧遇了冯姑娘,不过那时冯姑娘是女扮男装,店家度判冯姑娘的年纪穿戴,以为好欺,便想将品相次等的砚台骗售高价,哪知冯姑娘对于砚台的品质却十分精谙,侃侃而谈,又擅长讨价还价,最后反而辩得那店家哑口无言,甘愿把方品质上好的砚台低价相让,冯姑娘也不占便宜,把本金货运等等成本算得清清楚楚,高出五百钱买入,到底没让让家蚀本,还道之所以压低价格是惩诫店家先有欺诈之行,万顷兄旁观一番,大感佩服,主动上前攀谈,要请冯姑娘喝酒,冯姑娘欣然应邀,酒桌上才告诉万顷兄她其实是女子,惊得万顷兄眼珠子差些没落酒里。”
这番话倒是把春归听得津津有味:“首见冯姑娘时,便觉她的机智远胜其姐,且也确然不愧沉鱼落雁之色我见犹怜,又惋惜她虽家境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