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登仕途,且不敢有负祖父寄望,决意专心职务功业,更不敢有违先祖勿耽/美色的禁令,所以纳妾之事,庭不做考虑,还望祖母免劳操持。”
原本兰庭纳妾与否和赵二叔丝毫不相干,认真犯不着横加干预,只是赵二叔心里的症候养成已久——当亡父遗令兰庭为家主时,他便愤愤不平,倒也不是说他对家主之位有何企图,不过自认为要比长兄更加熟谙世故,仕途理应比长兄更加长远,就算长兄继承家主,他作为轩翥堂的嫡系嫡子份量不可谓不重,日后在赵氏族中也能一言九鼎。
但赵太师却令长孙为家主,无异于明示对于自己的两个嫡子毫无寄望,认为他们不能保障家族长盛久安。这对赵二叔无言就成了晴天霹雳莫大打击,他的长兄虽然也被亡父否定,但还有个深得亡父寄厚的儿子,还能有个“安慰”的说法,不至于像他一样颜面扫地。
更兼兰庭身为子侄小辈,对于叔父却有失毕恭毕敬,轩翥堂的大事外务从此鲜少与他商量,也从来不把他的建议采纳推行,这让自视甚高的
赵二叔怎能甘心,叔侄之间的龃龉也是由来已久且越积越厚。
因而今日赵二叔听妻子抱怨,他不耐烦针对侄媳为难,却也想着借着这个时机给予兰庭教训,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