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蹙了蹙眉,深觉沈皇后直到此时还不能看清形势实在是太……愚蠢无知了!
坚持定罪,易夫人母女却宁死不屈,有王太后干预,沈皇后赐死的懿旨根本不能颁发,更不说有五、六两位皇子为董姑娘佐证,这件事已经上升到夺储谋逆的严重程度,有何可能不经天子裁决只凭皇后处断?皇后尚且执迷不悟,这是要把她自己也绑在宋国公府的蚂蚱绳上么?
六皇子同样在画屏那端蹙眉,觉得皇后的脑子恐怕是被宋国公府的门给挤了。
他控制了一下情绪,再问露娴:“你是怎么知道纡佩园和芸香台今日除了北门之外,没有宫人、宦官盯守?”
“是听……奴婢是听董姑娘提起。”
“这话一听就是谎言,早前听董姑娘供述,甚至不知此处名为芙蓉榭,而以水榭代称,根本就是不熟地形,况怕连纡佩园、芸香台二处名称都是听你提起,董姑娘是怎么知道的这里无人盯守适合私会?”
“奴婢,奴婢记错了,奴婢是听昭仪提起。”
“谢昭仪并没有辅佐母后操办寿诞,根本不熟宴厅人事布置。”六皇子断言。
露娴更加慌张了,却只能一口咬定:“奴婢确然是听昭仪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