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就见沈皇后被两个宫女掺扶着颤颤巍巍的朝这边儿走,王太后眉头都绞在了一起,伸长脖子往旁边一个老宫人那头凑了凑,这回倒没扬着声儿:“瞅瞅,宫里谁不知道她是一双天足,咱们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偏得装作这般架势,回回看见她我就悬着心,别再被那老长的裙摆给跘一跟头。”
老宫人实在忍俊不住:“娘娘说话越来越诙谐了。”
“熬着熬着,慈宁宫都住了这些年,说话还需得着什么顾忌?皇后再生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也得跟我面前憋着。”话虽如此,王太后却是一脸的笑。
沈皇后却笑不出来,当被免礼之后,刚一落座便忍不住地倾诉:“母后可不能再不闻不问了,而今皇上下令彻察冯莨琦和石德芳遇刺案,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朝堂上下就都有了废储的逆议,凭据无非就是一介戏子的狂言,竟都谏言着要把太子妃、宋国公府治罪!就算东厂和锦衣卫察实了此案的确关系高稷,与太子妃、宋国公有何相干?又就算宋国公有教子不严的错责,无非也就是下旨申斥,总归这些事情都和裕儿无关,总不能堂堂一国储君,竟被舅父的罪责诛连。”
王太后指指皇后,脸却冲着身边的老宫人:“才刚入夏,皇后就肝火旺盛,还不端一碗金银花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