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安慰二妹妹,说二妹妹遇见这么不吉利的事,难免耿耿于怀。”
春归也只能唉的一声长叹。
“二妹妹根本没有一丝忏悔,她一见我,只顾着向我告状,说族里的姐妹对她怎么的不恭不敬,让我以一家之主的大权,把顶撞了她的姐妹去送去庵堂,她那样依赖我,但我当时却没法正视她的眉眼,我想究竟是什么才让她们泯灭了人性,才让她们可以如此轻贱本为同等的生命,对下人是这样,对自己的姐妹也是这样。”
这种悲愤的心情春归完全可以理解,她现在对于华曲哥哥的死尚且耿耿于怀,不明白怎么有人为了功名利禄这等身外之物,就把夺人性命的事当作理所当然。
春归感慨之余,又再脑子一热:“今日蒙舒世母的照恤,说是要请阮中士教引我一些时日,我想着……能不能再求阮中士干脆连二妹妹一同教导?”
兰庭立即把身子坐正了一些:“倘若辉辉能够促成此事……”
“我会尽力而为。”
帐外的一盏灯火明明昧昧,帐内的两双眼睛深深浅浅,兰庭看着春归,看她美好安静的容颜,突然想起那时还在汾阳,她在一堵墙下缩着身体无声哭泣,艰难的压抑着心里的悲痛,但她在这多舛诡谲的命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