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庭沉吟一阵,拍了拍额头:“是我疏忽了,祖母幼年时受了不少苦难苛磨,听说一度都是粗衣陋食,怕是被这榆荚饼勾起了旧事,这才不愉快。”
“祖母的出身,不是也是勋贵府邸的
高门闺秀?”
“祖母幼年失怙,先尊的爵位一度被叔父承袭,兄妹二人也靠叔婶养育,不过因为那时安陆侯府已然势衰,叔婶又有心苛薄,故而很受了一些苦楚。”
原来老太太和自己也有类同的遭遇啊,春归叹了一声。
“祖母当年的境遇相比辉辉可要好上许多了,至少叔婶再怎么苛薄,无非衣食用度上的铿吝。”
榆荚饼未能讨好老太太,却受到了三婶、四婶的一致好评,尤其四婶正是嘴馋的时候,且也鲜少吃到市坊里的乡俗美味,当春归面前就生吞活咽下两张大饼,要不是被仆妇们劝着,实在担心四夫人积食,指不定立马就要一扫而光了。
至于二夫人,春归不过是依着礼节送了一份过去,料到只要是出自她的手中,必定不会受到待见的。
却说来春归虽说在途中仍对息生馆依依不舍,一刻三念叨的怀想着,但当回到斥园,也顿觉离家数日,原来骨子里还是惦念着这一亩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