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太孙殿下监考,太子妃可是对宋国公再三保证,状元必能取中任往复,龚尚书是个通透人,怎会违逆太孙心意?赵兰庭这回无缘金榜之首,且看他难道还能质疑太孙及宋国公府徇私舞弊不能!”
老太爷拈着胡须,微微笑了:“他连中两元,尚且不设庆宴,这是憋着一口劲要三元及第呢,若真功成,倒是可能官途亨通,但一旦闪失,盛名之下其实难符,那可就沦为全天下的笑柄了!再者任往复背靠着太子妃的父族,太孙殿下怎容他被同年赶超?兰庭今后官职,毕生都将被任往复力压一头了!”
“那可不是?同年有的时候虽说是守望相助,但陷魁首之争,自来就是水火不能相容,保不定太孙殿下为了彻底压制赵兰庭,干脆将其排斥在三鼎甲之外,那他这回乐子可就闹大了。”
“兰庭毕竟是三娘的亲骨肉,你当舅舅的怎能如此兴灾乐祸?”老太爷装腔作势地蹙起眉头:“待殿试后传胪唱名,咱们前往太师府安抚劝导才是应当,他年轻气盛目中无人,咱们当长辈的总不能因此衔恨,就算看在你妹妹的情面上,也当教导他受此波折,正应改过自新,可千万莫要自暴自弃才好。”
“父亲说得是,是儿子轻浮了。”朱大舅当即立正站好恭顺受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