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也一直恩恤。先魏国公过世,他的嫡长子袭爵,这位魏国公郑秀和皇上甚至还有知交之谊,且郑秀也的确是文韬武略才干非凡,皇上倚重他并非皆因私情。如果换作普通的勋贵公侯,公然结交朝臣士人必定会引起皇上的忌防,可魏国公因为从来便喜好交游,且他本身也是自诩风流文才,故而时时召举文会宴集,遍请名流也是常事。”
说到这儿兰庭似乎又斟酌了下,才道:“近年来太孙乖张怪僻的性情变本加厉,在朝在野都有不少言论,主张另择储君,但既为近臣又为外戚的郑秀却从来没被卷进这些是非里头,故而皇上深信他不怀异心。”
“那么魏国公当真不怀异心?”春归说出口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天真痴呆傻。
兰庭倒不介意,仍然极富耐性:“在我看来魏国公是个深怀城府的人,尤其这次荣国公府遇事,便是和辉辉你纠葛这件,我起初也只以为魏国公至多不过袖手旁观,想不到他竟然主动上本请皇上下旨责饬族弟,这未免太积极,郑秀这人从前是个护短的脾性,这会却如此担心会被族人牵连,真让我不得不多想。”
春归连连颔首:人心隔肚皮,且听来魏国公绝非蚩蠢愚顽,要真想着掺合立储的事,哪能挂在表面上轻易被人给瞧出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