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羡慕得很呢,说是庭哥媳妇难得的好福气,上有老太太疼爱,下有庭哥体贴,尤其庭哥对她真是千依百顺,纵管和柔侍候了这么多年,庭哥看着她与春儿的陪嫁丫鬟说不到一处,怕奴婢们又再置气闹得春儿不清静,特特的让和柔去外院书房里暂住着,怎知春儿因着和柔在那儿,新岁过去了这么久,仍霸着庭哥儿不让再去外院留宿,庭哥儿也没二话,横竖是他媳妇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媳妇指东他看都不敢往西看。”
这话中有话言外有言,一下子就更改了兰庭把和柔调去外院的真实意义。
若换作从前,春归鉴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火烧眉毛再着急的懒人作风 ,多半也就不搭腔了,且看彭二婶这独角戏怎么唱下去,直到她自己撕毁笑画皮,露出一张獠牙脸。但她今天心情十分阴郁,且又早已对彭二婶放弃诊疗,没打算看她是个长辈就虚以委蛇处处礼让,于是二话不说便往地下跪。
倒是把彭夫人给唬了一跳,心说:哎呦喂,一贯脸皮厚得锥子都扎不穿的人今日竟然有了羞耻心?
怎知就听跪在地上“痛改前非”的人说道:“二婶责怪孙媳妒悍,这可是七出的罪名,祖母恕孙媳不敢领受。”
彭夫人眉毛就立了起来:“这话怎么说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