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叙述完后,她老人家倒是一声叹息,显得无比苦恼。
这样的场合再怎么也不会演化成庭大奶奶和婢女剑碧当众争辩的情况,春归立着剑碧跪着,坐着的彭夫人才有资格否驳春归的自辩:“曹妈妈在咱们府里这么多年,先头大嫂在世时自不用说,就算大嫂过世之后,她服侍庭哥儿照料着斥园内外大小事宜,可有不尽心的?老太太又何曾听说过曹妈妈对下颐指气使,对上挑衅跋扈?就算为了和柔的事心急,的确对庭哥媳妇有些冲撞,也是因为听从大嫂生前的嘱托,再兼和柔的姐姐忠心殉主的情份。”
春归用膝盖都能想到彭夫人接下来的话,但她只能缄默着罚站,这段时间因为兰庭的坚决维护,她已经是大出风头,要这时再扯起赵大爷这块虎皮与彭夫人驳嘴,岂不坐实了恃宠而骄的罪名?再把兰庭惊动特地回来替她解围,在老太太跟前和长辈争执起来,传出去被人质疑犯上骄横损伤了今科解元的品行声誉的话,从此她在北京城里,红颜祸水的“威名”恐怕就要家喻户晓了。
虽说就算毁谤满身也能够昂然自若的人一直深得春归敬佩,但她也明白自己做不到这样的傲睨世俗,今后她也不可能撇开闲人躲在斥园里贪图清静,既然免不得和外人交际应酬,受人白眼相看疏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