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时就算读卷官尽为龚持政党羽,有皇上格外关注他们未必胆敢公然舞蔽,又就算他们胆大包天,皇上心中也会存疑,要若再召诸位大学士共同评审,龚持政等罪行便会当场败露。”
这就是盛名在外的好处,尤其当才华曾经得到一国之君的认可,那么谁想要待以不公可就得再三掂量了。
春归总算恍
然大悟:“想来龚持政一听说迳勿高中解元,必定便打起了退堂鼓,大老爷眼看十拿九稳的事竟然就要落空,怎肯甘心?所以虽然会有败露的危险,他也打算一试。”
其实绝大多数人若是兰庭的处境,都会因为舅父所求退让,毕竟就算三年之后再考也不过弱冠之岁,仍然是前途似锦的大好青年,为此与外家亲长闹得反目成仇仿佛更是件荒谬可笑的事。
但兰庭对外家的厌恶却似从骨子里而生,这其中的因由让春归无法凭空猜测,硬是让她给出推论的话,只能说依稀觉得和朱夫人的过世不无关系。
这也许是他心中无法开释的死结,根深蒂固的阴郁在此盘植,这片沼泽足以淹没血缘亲谊,春归这么一琢磨忽然觉得不寒而栗,有种再也不想去触碰这片阴霾的警醒。
但有的人注定迟钝永远不知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