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如今还是斥园的婢女?还有听令于主人这一本份。”
看上去呆呆笨笨颇有些鲁直的婢女和柔,不用抹脸就变身成了一只受惊的兔子,娇娇怯怯的仰视一眼,又吓得往后一缩,抖着嘴唇仿佛不知应当怎么解释,眼睛里先含了湿红,分寸却合适的,那泪珠转悠悠的偏就不滴出来。
连春归都拿不准她是演技出色抑或性情如此了。
曹妈妈没有变身,照旧维持着刚硬的本色:“大奶奶新嫁入太师府,想必还不知家里的规矩吧,太师府可从来不会苛虐下人!”
“苛虐?难道在曹妈妈看来我不过是责教几句婢女,指明她的错处,竟然就成了苛虐下人?大爷不是没有叮嘱我太师府的规矩,我却没听说过还有下人应当把主人之令当作耳边风一条。”春归也是寸步不让。
“和柔也不是有心违令,不过是一时还未适应斥园中多了一位主母,这也怨不得她这呆笨丫鬟,实在阖府上下的人,没一个料到大爷走了一趟汾州竟然就在外娶亲。”曹妈妈的口吻中甚至带出几分揶揄来。
她既是朱夫人的心腹,又是兰庭的乳母,按这些高门大族的规矩她能算兰庭的半个长辈,就连大爷都要顾着她的体面,给予几分敬重,她仗着身份教训刚进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