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讲究对等的,比如你对我有情,我对你有义,总不能你刺我一刀,我流着血还任劳任怨为你鞍前马后奴隶对主子都没这样的忠诚。
春归之所以忧心忡忡,是她突然意识到赵太师遗嘱兰庭成为家主的不合常理。
家主不等同于爵位,不需要朝廷以及君帝的许可,而是一姓一门的私事,也就是说可以不分嫡庶,只要前任家主认定子侄辈中某人具备贤能才干,就可以将责任和荣誉一并交付。
所以多半的家主过世之前,都不会当好几个已经成家立业的儿子俱在的情况下,把一家主权嘱托给年幼的孙子先不论有没有才干的问题,毕竟父为子纲,让子为父主是违背礼义的。
除非有一种情况,是父辈的尊长尽都无耻之尤、窝囊无能。
可先不管赵二叔、三叔、四叔几位,就春归看来,赵大伯,哦不应该称为翁爹的这位虽然说称不上德厚流光、握瑾怀瑜,行事多有些优柔寡断、摇摆不定,但把家业交给他还不至于一败涂地。
赵太师为何要把这副重担直接交给兰庭呢?需知他去世的时候,兰庭可才十四岁!
春归展开的联想之一是赵太师压根没想守成,他的规划是再进一步,更或者说,京城赵门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已